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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何体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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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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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弱水只取一瓢吗?”

    夏侯澹道:“这也容易。”

    阿白:“?”

    在他们身后,庾晚音屏住呼吸,一动都不敢动。她的心跳声太响,她甚至疑心它已经盖过了蝉鸣。

    阿白本想让庾晚音看清男人的丑恶面目,万万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回答,气急败坏道:“就算这些都有了,她也只是笼中之鸟,永远不得游戏人间,潇洒快活!”

    “阿白,人间并不全然是拿来游戏的,她有她的抱负。”

    阿白怔了怔。

    夏侯澹仍旧负手望着夜空。“你只当她是小雀,需要放飞,却不见她平正高洁,皎皎如月,能照彻千里碧空。”

    阿白:“……”

    阿白无力地扯扯他道:“咱回屋里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你说得对,她在这里,确实很难快活。”夏侯澹道,“有一天她实现了抱负,想要离去,那时我若不在了,你就带她走吧。”

    阿白欲哭无泪。“求你别说了。”庾晚音一直站在院中,等到夜风吹凉了面颊,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。

    阿白正发了狠地跟北舟对打。

    夏侯澹看看庾晚音,问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
    庾晚音不敢跟他对视。“哎,人有三急。”

    端王朝城中各处柳陌花巷派了探子,一连蹲守数日,这天傍晚终于有了情报:皇帝身边那个高大的蒙面高手出现在了怡红院,没去找姑娘,却在那蓬莱台下听起了戏。

    这情报倒是与庾晚音的密信对上了。

    于是端王手下的刺们迅速聚集,混入了衣香鬓影中。

    所谓的蓬莱台就是个戏台,只是因为设在楚馆内,与寻常勾栏瓦肆不同,布置得粉帘纱幕、香烟袅袅,台上演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戏。

    一群色眯眯的看正冲那扭着水蛇腰的花旦叫好,一个长着媒婆痣的老鸨穿行在人群间,赔着笑收赏银。

    刺们转头四顾,很快搜寻到了高大的目标。

    为首的悄然一比手势,众人散开,隐去了鬼门道。

    这鬼门道便是通向戏台的门,以绣金屏风隔开。刺们藏在此间按计划行事,迅速换上了唱戏的行头。

    为首的刺却偷偷潜到那老鸨身后,作势与她勾肩搭背,冷不防亮出袖中短匕,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的脖子。

    老鸨吓白了脸,颤声道:“这位爷,有话好说。”

    刺头子道:“借一步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拖着老鸨走到角落无人处,收起匕首,威逼完了又利诱,塞给她一个钱袋。“下一场,换我们的人上去唱戏,别惊动台下看。”

    老鸨掂了掂钱袋,夸张地拍拍胸脯,一惊一乍道:“噢哟,可吓死我了,这点小事爷说一声就成嘛,何必拿刀吓人……”

    刺头子不耐烦道:“少废话,去办吧。”

    老鸨却还在喋喋不休:“只是我们怡红院也有怡红院的规矩啊,胡来是不行的,有些细处还得请爷原谅则个……”

    刺头子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,哪儿有那么多耐心给这老鸨,只当是威逼没到位,一拳便砸向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拳至半空,忽然无法再进半寸!

    老鸨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,便如捏着一枚绣花针,甚至还翘起了兰花指。“官好凶哟。”

    刺头子:“!!!”

    数招之后,刺头子被反剪了双手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媒婆痣老鸨轻轻松松卸了他的下巴,将一枚药丸塞入他口中,又将他脱臼的下巴装了回去,贴在他耳边道:“这是毒药,我有解药。你得照我说的行事,事后才能来取。”

    刺头子问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老鸨笑道:“少废话,去办吧。”

    鬼门道后的众刺已经换好了戏子行头,正在检查随身短匕,刺头子阴着脸来了。

    刺头子一伸手,将一捧短匕分给众人。“换上这些。”

    有刺不解道:“为何?”

    刺头子冷冷道:“上头的指令,别问,换完就上台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只见这些短匕的尖端绿莹莹的,不知是什么厉害毒物,只当端王要拿它对付这次的刺杀目标。情急之下也无暇思索,出于惯性听令换上了。绣金屏风一开,换了新戏,是一出《鱼篮记》。

    阿白坐在台下跟着叫好,手执一把折扇缓缓摇着,一副偎红倚翠的大爷做派。只是蒙了面,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
    这种莺歌燕舞之处,就连戏也唱得狎昵。化身美女的鲤鱼精柳眉杏眼,咿咿呀呀声如莺啭,东边摇两步,西边摇两步,作势躲避着天兵追捕。

    急管繁弦,天兵上场,鲤鱼精摇曳到了戏台边缘,竟纵身一跃,稳稳落到了蓬莱台下。

    看沸腾了。

    鲤鱼精在人群间提着身段跑,天兵在后面张牙舞爪地追,不知不觉间,接近了阿白。

    阿白仿佛毫无觉察,仍在乐呵呵地叫好。

    说时迟,那时快,那鲤鱼精纤纤玉手一翻,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把短匕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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